第45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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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那么注重仪表的人,为了唱歌不吃不喝,连原本剪得齐整的头发都有些长了,拿了条红色的皮筋在脑后扎了个尾巴似的小啾啾。

    他唱歌,好像是在自弹自唱,又好像是在唱给他听。

    那音调温柔得司秋见恍惚间都有了自己已然爱上他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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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接下来是司秋见和他的合作者——谁呢?大家猜猜看?”主持人突然卖了个关子,却没有留下答案,“这个答案就即将开始的表演中,请大家等会睁大眼睛,自己猜猜看吧?”

    “请大家欣赏他们的带来的合作歌曲——《到不了》。”

    台下顿时愣了一片,但舞台并没有给他们发愣的时间,全场的灯光在主持人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全暗了下去。

    突然一片朦胧如月光的钢琴声在黑暗中响起,简单的几个音符之后,司秋见的声音伴着钢琴声响起:“你眼睛会笑,弯成一条桥。”

    一束灯光打在了司秋见身上,他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前,穿着一身白色,白色的宽领的衬衫,白色的白牛仔裤。他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弹着钢琴,唱完一句话转过头来,眼睛当真弯成了一道漂亮的月亮桥:“终点却是我,永远到不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住,弹钢琴的手却没有停下,他抬起眼来看向前方的时候,黑暗里却突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:“感觉你来到,是风的呼啸,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,每分每秒。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低沉,带着点喑哑,甚至好似因为轻微的紧张而有些发抖,但却和这首述说单方面爱情的歌曲完美合拍,让人心中突然一动,竟有些寂然。

    没有很多的技巧,却很动感情。

    台下小幅度地哗然起来,观众纷纷向前探头想要看这个躲在黑暗里的选手是谁。

    司秋见停下了弹钢琴,他站了起来,在背景音乐响起来的一刹那,他突然伸出手,将一个人拉进了那束灯光下。

    那个原本躲在黑暗之中的人走进了白光中,坦然地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给了全场的观众,面对着司秋见,继续用方才那个低沉的,些微颤抖的声音唱道:“我找不到,我到不了,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。我什么都不要,知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他随着歌声逐渐攥紧了司秋见的手,走到了司秋见的身侧,两人一正一反站着,像是在互相倾诉,却谁也看不见对方。

    全场猛地安静了下来,看着那个和司秋见一起站在白光之下的人,那人一身黑衣,上衣下裤除了颜色都和司秋见相同,他背对着司秋见唱歌,睫毛微微抖着,在白光里闪着微芒。

    居然是……顾瑀。

    那个唱歌能从雅鲁藏布大峡谷走调到珠穆朗玛峰的顾瑀!?

    台下有人瞠目结舌,有人 y_u 言又止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无论是顾瑀的粉丝还是黑粉还是路人,此时此刻谁都舍不得说些旁的,只是直直用眼神锁着台上那束灯光下一黑一白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皱着眉头,他们紧紧地拉着手,五指相扣着,却永远背对着对方。

    他们用力地绷直着身子,互相拉扯却又不敢用力,看不到对方却又忍不住倾诉着歌唱。

    是绝望又忍不住期冀,是求而不得又断舍不下,是爱了很多年,却没有回音,没有答复,像石头落陷进沼泽,以为沼泽是水,会有回应自己的涟漪。

    但是直到泥足深陷,不能自拔,生息散尽溺死之时,都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,我紧紧的依靠,紧紧守牢,不敢漏掉一丝一毫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猛地松开了对方的手,都回转过身来,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眼里有闪动的微芒。

    “……愿你看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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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台下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在第一声回神过来的掌声响起之后,接着是全场热烈得好像能掀翻场馆屋顶的掌声。

    这一次,台下喊顾瑀的声音很多,且不再有嘲讽和调侃的意味了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文里两个人演唱的歌:《到不了》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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