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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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不在乎逻辑,否则我的热带雨林里会出现北极熊,之所以没出现北极熊,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不浪漫。白孔雀也不是为了合理才存在,白孔雀很美,所以它就应该存在。

    热带雨林里的白孔雀,精神病院里的林追,大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    总之我想出院,徐星元说我痴心妄想,真正的神经病才会天天想着要出院,我越是想出院,他们就越是要把我关到死。我认为用想不想出院、是不是神经病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是神经病,纯属瞎扯蛋,无论是正常人还是神经病,都不会想住院,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。

    我在天台遇到了抽烟的林追,他正仰着头看从檐角低落的雨水,也可能不是看雨水,但我不知道除了雨水还有什么可看的。他看到我,把烟摘了,放到雨里,水滴落在滚烫的烟头上,发出呲的一声响,灭了。

    “我要举报你抽烟。”虽然这个医院里没有规定医生不能抽烟。

    “哎呀,”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,不知道是不是在户外待久的原因,他身上有股淡淡的 ch_ao 湿味,眼睛又黑又亮,像是刚被这场雨刚洗过,有什么要从中破芽而出,“被你抓住了。”

    我要惩罚他,他立刻装出乖驯的模样,向我求情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故事变成了飞贼和衙役的对峙,他是个狡猾漂亮的贼,而我是铁石心肠的衙役,完全不为他所动。

    所以他开始讨好我,取悦我,以此来换取一条生路。他问我惩罚是什么,我说惩罚就是要你爱上我,他愣了一下,笑着要从我身边逃开,那真是酷刑了。

    操,听听他说的是什么鸡巴话,酷刑,爱上我对他而言竟然是一种酷刑吗?那我要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好。

    我用手将他的手腕钳住,当做是上枷,他甩了几下,挣不开,忽然拽着我往雨里跑,地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积水,他还故意往水坑里蹦跳,污水高高溅起,弄脏了我的病号服和白大褂,我大骂,你他妈神经病吗!他整个人都被淋透了,头发服帖地黏在额头上,嘴唇和眼睛一样湿润,我低头看着他的脸,影影绰绰生出种恍惚感——那条梦中住在环城河里的美人鱼浮到水面上透气了,一直浮进现实里,况且那条环城河已经填了,无家可归的美人鱼只能成为我的新娘,被迫承受无休无止的酷刑。

    “去换衣服吧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我心领神会,钻进他的办公室里,两个人脱得赤条条,像被剖光鳞片的鱼,我想对他上刑,奈何刑具太狰狞,被他嫌弃了。

    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而我却没衣服穿,这像话吗?太不像话了。我又把他抓过来扒光,他狡辩自己还要工作,想要讨回自己的衣服。我问他,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。

    “你舍得走吗?”他反问我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舍不得走?”

    我爱他和我在不在神经病院里不冲突,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指这方面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哦,那你走嘛。”

    于是我真的起身要往外面走,他立刻扑上来拦住我,你干嘛,你还没穿衣服呢!我有点跟他赌气,你不是叫我走吗,那我就走了。他哼了一声,那你走吧。

    我可能病还没完全好,脑袋一热真的拧开门,刚跨出去一条腿就被他猛地拽回来,他咬着下唇,盯住我看了一会,说拿我没办法,放任我对他上刑。

    这场刑罚持续整整两个小时,我是个铁面无私的衙役,他是走投无路的飞贼,我对他毫不留情,任由他涕泪涟涟,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,他必须学会享受这种酷刑。

    上过刑后他对我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转弯,酥若无骨地软在我的怀里,桃花从他的眼中绽开来,他薄而柔软的唇,贴着我的嘴角,叫我不要走。

    我登时恍然大悟:如果一个人觉得爱你是酷刑,那你就对他上刑,这样他就会屈打成招地爱上你。

    ???

    夜晚我躺在床里,兴奋得难以入眠,林追舍不得我走,作为代价是我对他上刑,他要我留下来……不对,等等,等等,等一下,操!我的记忆好像出了一点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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