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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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能收手的,是南墙也要亲自去看一眼,那没有被当作磨刀石的人,并没有被糟蹋了一生,也就没有理由劝他宽容。

    但落子定局,那一杯毒酒入了喉,李承泽又无端想起了那个梦,他看着范闲站在不远的地方,想开口说一句:要不你真的抱抱我吧?

    却到死都不敢开口,随口而言两个心底的愿望说的痛快,这最重要的一句却被咬破了碾碎了硬生生咽了下去,随着毒酒流入四肢五骸,终于在凉透了的血里缓缓沉寂了。

    李承泽走的挺不舒服,到死也不知道范闲其实真的偷偷抱过他一次。

    并不是他的梦。

    那天范闲怀揣着怒气走了,半路上遇到王启年,话也不多说便拖着王大人去喝酒,想学前人一醉解千愁。

    范闲喝的痛快,王启年怕出什么事没敢喝多少,等到酒过一半,他看着范闲摔了酒壶,瘫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王启年以为是在二皇子那里受了气,应该是在小声骂人,也就没有去听个仔细。

    但其实范闲说的是,我没有觉得恶心,我只是难受。

    越说越心结难解,范闲虽然酒量好,存了些理智但也已是半醉,借着酒意他忍不住起身,不顾王启年的阻拦,直接踏上月色,翻身进了二皇子府。

    王启年一边心想坏了坏了不会打起来吧,一边轻车熟路地给人把风,心想一有动静自己就马上冲进去。

    范闲进屋的时候,就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,李承泽坐在一堆酒里面,已经是醉醺醺的样子,有些迷茫地抬眼,仔细瞧了好久,突然哑着声音像是带了惊喜。

    “来了?”

    那弯着眼歪头的样子,一看就是已经糊涂了。

    这副样子印在范闲眼里,便感觉李承泽乖巧的像个等待被捡回家的猫,仰着脸瞧着他,月光打到了脸上显得更加柔和。

    范闲白天质问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,只能闷闷的走到李承泽旁边席地而坐,还夺了他酒杯。

    被抢了手里东西的李承泽也没有炸毛,转头去找了酒壶,小心翼翼地往范闲面前推了推,示意他可以随便喝。

    然后就抱膝眨着眼仔细瞧着他,认真的样子是要把这脸烙在心里。

    怎会是这副可怜的样子,范闲喝了一杯酒突然觉得有些醉了,便回头看着他,平和的有些虚幻,又如往日一样说起了闲话,从红楼骂到庆帝。

    竟然分不清白日的咄咄逼人和现在的温情闲谈哪个是梦。

    一句话在心间绕了好几遍,范闲终于忍不住再次问他,能不能停手。

    本以为会是如白日一般拒绝,可没想到李承泽竟然点头笑着说好。如同猛兽收起了利爪,毫不设防。

    范闲忍不住抱了他,想要把他揉进怀里,冷成冰霜的爱意重新变得炙热,他想,真好啊,就停在这一刻也好啊。

    怎么回去的范闲已经忘记了,只记得在街上拉着王启年的手觉得自己笑得快活,心里满腔的话倒不出,只会一个劲的说:能保他了,都好了,有希望了。

    可王启年只是回了他一句。

    “大人,您怎么哭了。”

    对啊,怎么哭了呢,因为范闲也知道这是酒话不能当真,十有八九是骗人,背道而驰的人怎么会因为一顿酒就重新靠近。

    后来他也不死心,来来回回又劝了李承泽两次,也怀着憋闷去帮他,还是想救他,可是没办法啊,这路一开始就是死路。

    他只能一杯毒酒,让他困了一生的爱人,有个最后不完美的圆满。

    有份记忆随着李承泽的离开也模糊了,可真的也是存在过一个很温馨的夜晚。

    就那晚,苍老而新鲜的月光,流经砖瓦、树梢和两人之间像是被碾成粉末的情愫。

    彼时这两人都是朦胧,醉意却是不同,李承泽被酒浸透,而半醉半醒的范闲还沉迷于夜色。

    眼睛醉了可以不看,耳朵醉了可以不听,脑子醉了就不去想。

    既是乐得偷闲,那何不顺势当一个最聪明的糊涂人?

    反正月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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