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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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今总叫我周周,很少直呼我的名字,可能我的名字对他来说是一场穿针引线的刺痛。

    “纪周。”

    他叹口气,跟我碰头,你在想什么,他问。

    我也不犟他,没想什么,就是刚刚说太多累了,现在一点不想动口。

    他用发丝磨我的头,语气里是是春在等待候鸟飞回的小心翼翼,“在生我的气吗?”

    鼻腔里有股酸意蔓延而来,我挣脱开他,他越加使力地抱着我,那么苦涩。

    “在生我的气对不对,其实周周一直没原谅我对不对?”

    他不该问我的,不该问我,我忍了这么久,藏了这么久,就是想忘掉,就是想揭过,好几次都忍着,怎么也不肯说出口,可他用那种忏悔的语气,就让我积攒了多年无处发 Xi-e 的愤恨,全部在他身上打开了发 Xi-e 口。

    我打他好几拳,脸上, X_io_ng 膛,小腹,大腿,我想和他大打一架,然后血流成河,我们干净的灵魂从躯体里飘出来,看着对方一眼万年。

    我狠命地揪着他的衣领,我说对,我生你的气,我生了好多年,我快气疯了,我快气死了,我有时气的恨不得把你绑来和我一起杀了才好。

    “美国你不听我的解释就打我我气,一声不吭扔下我离开我气,在我快要忘掉你自己烂醉的时候突然来中国我气,来了中国不曾找过我联系过我我气,和旸羲一样眼里只有事业没有情长我气,把自己活的和我一样垃圾、任由着我侮辱你打压你勾搭你我最气。”

    我拧着他,像拧着什么苦大仇深的宿敌。

    “你当我是什么,可以放着观赏但绝不碰手的玩具吗?你又当你是什么?十恶不赦到只能跪着求人的罪人吗?”

    纪营把我抱得密不透风,感觉要将我勒紧他的身体,他的嗓子里像扔了一把苦艾,点着一缕烟,把他熏的又苦又烂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对不起,周周也好,加文也好,对不起,都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的怀里有一瞬也是冰冷的,我努力地回想,回想日日夜夜,回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,脑袋打了十二个节我才记起来,他其实也说过恨我,他其实也被我伤过,他也在日日同我一样煎熬着。

    我们两都怕被伤到,都怕被丢掉,可兜兜转转,我们来来回回丢掉的却是对方,伤到的却是彼此。

    不敢说,恨能堂而皇之骂出口,冷言讥讽也能做到无所谓,但就是怕回忆,就是怕指责。

    午夜梦回勒紧了怀里的人也会觉得现在的一切不真实,要疼了要苦了要遍体鳞伤才可以认同我们的一切是真的,然后无耻地和对方说着抱歉,但我们都知道,对不起有多无力,尤其是关在回忆里挣扎了许多年的对不起。

    那声对不起里装着多少眼泪和血,只有我们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我脑子里播着黑白的画面,是他喝醉那晚伤心哭泣的样子,不停地说着,嗓子嘶哑地像摔坏的口琴,从开始对我的控诉,对我所谓的憎恨,到最后捧着我的脸,千言万语里一直重复着某句叫人眼泪断弦的话。

    “纪周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这些年,原来你活得这么不开心,你活得不开心啊纪周,你从来没和我说过,你活的这样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纪周,如果我知道你活得这么不开心,我一定早早地带你走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也不管了,什么也不顾了,天塌下来地蹦裂开,我都会带你走,不管哪里我都带你走,没人的地方也好,全是死人的地方也无所谓,我带你走,我一定带你走....”

    我知道他醒着是绝对不会说这些,纪营从不会把自己解开给我看,他比我成熟,比我懂事,他习惯于把自己包裹住,因为他就是这样长大的,所以他会觉得那样的生存才正常,那样的生存才安全。

    我喝安眠药是因为想他想到睡不下,他喝牛奶,却是为了在睡梦里见到我。

    我过了好久才想起,在某个好梦中重走了当时的景才想起,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执着于一杯牛奶。

    我们第一次同榻而眠的那一天,为了缓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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