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3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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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堪的往事当中艰难的活着,从未有一刻钟放过自己,身体里残存的毒,也时时并着那些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证明,”苏夕淡淡的启唇,“当年连先帝都无法替他洗清清白,更何况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知道,若是他杀了他,便不会悄悄在后山给他立碑,每年忌日都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,也不会将他的牌位送去太后的永寿宫,让太后在他的灵前忏悔赎罪。”

    随着苏夕的一席话落下,文妃顿时觉得嘴里的烈酒索然无味。

    难道,主人这些年都错恨了?

    她没有再说话,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。

    直到喝完瓶中最后一滴酒,文妃才踉跄着身体站起来。

    浓郁醉意之下,她迷离着醉眼看着苏夕,勾唇一笑:“若是他还活着,皇上是否愿意将江山拱手相让?”

    苏夕叼着一块鸡腿,对视上文妃的眼,她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若是锦安还活着,朕的性命,北凌山河,一并都是他的。”

    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门口传来,落得及其的轻。

    文妃跟苏夕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过去。

    只见不知何时,君临天下的男人一身素衣站在门口,颀长的身躯在夜色之下被拉长倒影,巍峨无比。

    他面色平静,并不似平常那般凛然清寒,此时的他,卸下一身的担子,平添几分温和与坦然。

    “皇上言而有信?”文妃借着几分酒意紧接着追问一句。

    凌君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:“君无戏言。”

    文妃勾了勾唇,唇角笑意加深三分。

    主人谋划多年,将北凌搅得动荡不安,却不知眼前这男人,愿意将江山拱手相让。

    那么,之前做的那些,都是徒劳?

    仇恨往往让人懵逼双眼,看不清表象之下的真实。

    而当真实展现在面前时,是愈发**的伤害。

    文妃拿帕子掩了掩嘴,心中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本可以在北凌内忧外患之际借着燕飞对北凌出兵,主人却一再犹豫,迟迟不动手。

    或许,他是害怕一旦兵戎相向,会伤到他喜欢的女人,会让她忌恨他,也或许,他冷漠的外表之下,终究还是顾念当年那些兄弟情义。

    房间里面充斥着酒香味,但却沉寂得可怕。

    苏夕啃着鸡腿,总觉得今日的文妃显得怪异,这太不像平常的她了。

    最终文妃什么都不说,在自己丫头的搀扶之下,带着浑身酒气摇摇晃晃的回了竹楼阁。

    房间里面剩下凌君城跟苏夕,二人相视一眼,苏夕清晰的看见,他的眸中带着层灰暗。

    第九百九十四章 奇怪的小孩

    有些人,有些事,并不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。

    苏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抚平十多年前留在他心底的疤痕,她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,替他倒了一杯茶热茶。

    “无荒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,只能快速的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“已经醒了,刘太医开了调养药,休息一段日子便可痊愈。”

    凌君城垂眸揉着眉心,声音有些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“醒了就好,他有说是谁带走的他吗?”苏夕小声试探开口。

    “那人蒙着面,无荒未能看清他的样貌,但可以排除是凌渊”凌君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。

    “不是幕王,那就是另有其人,这人,会不会就是那个北顷?”苏夕拢了拢眉。

    无论北顷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,但她知道,他秘密掌握了关于皇宫之内的诸多细节,身份必定不凡,目的也绝不简单。

    凌君城低头喝茶,没有立即做声。

    垂下的眼眸里面,情绪复杂。

    “夕夕,这几日朕会很忙,你待在你宫里哪里都不要去。”

    半晌之后,他拉着苏夕的手攥在手心,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苏夕木讷的点点头,看他那凝重的神色,似乎最近会有大事发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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