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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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朝局无钱瓘掌控虽暂时可维持,但若长久不醒必然动荡,且钱瓘的儿子们皆年幼,难当大任。时任宰相的皮光业只得建议,暂请钱璙回来主持大局。

    吴六亦听闻了钱瓘之事,知他之病来得突然,是探望了钱珦之后才患的。便认为是钱瓘不舍兄弟之情所致,火速赶回了杭州,沈淼也一道前来。

    然而方入城,他俩便被皮光业先行拦了下来,悄悄告知了一事:“陛下在昏迷时曾呓语唤六哥。”

    吴六皱眉,这声六哥换在平时恐怕是钱瓘与他兄弟情深的缘故,但换在此时,尤其是钱瓘探望过钱珦之后,恐怕不止是这件事,很有可能牵涉当年之事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吴六对进宫探望一事有了迟疑,甚至毫不犹豫的阻止了沈淼一道进宫。

    沈淼并不知当年之事,但多年相处之下,他对吴六的习惯极其熟悉,会忽然无理由的做出这样的决定,定是大事。此刻以吴六之地位还有什么大事会如此牵动他?答案只有一个,生死攸关。既如此,他断不会答应吴六的要求,这么多年都一起走过,若真是关系生死,那也该一道面对,共赴黄泉。

    吴六见沈淼如此,只得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倒是皮光业安 we_i :“陛下非是这样的人,或许事情另有转机?”

    吴六勉强一笑:“但愿如此。”他确实深知钱瓘的个 xi_ng ,但毕竟事关他生母,若能方便抉择,他断不会气急攻心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吴六与沈淼到钱瓘寝殿时,十分意外的看到了一人,杜建徽,他手持长剑,身着戎装站于殿内,他并不是殿前侍卫,但钱瓘念杜家功劳,特赦杜建徽可以持剑上殿。杜建徽见吴六二人到,便立刻斥退所有人。

    殿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吴六知杜建徽此举是为钱瓘,便道:“有些事,你我立场不同,方才有不同的选择,即便你此刻再问我当日之事,我亦不悔当初之选择。”

    不想杜建徽却不知所然的问:“当初何事?”

    吴六一愣:“钱瓘竟未与你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知那一夜,他徘徊于湖边良久,但他一字未言,我试图去问钱珦,但他在陛下离开之后便自尽了。”杜建徽道,继而看向吴六,“事情还与你相关,我亦是猜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已猜对,你想如何?”吴六问。

    杜建徽拔剑:“我自是只维护他。”

    吴六沉脸。

    “等等!”沈淼忽然拦于两人之前,“即便猜到了又如何?你怎知陛下的想法就是你这样想法?”

    “我与他深交多年,缘何不知,他定无法抉择,方才如此。”杜建徽道,剑抬高,“既然他无法抉择,那我替他抉择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他醒来恨你?”沈淼怒问。

    杜建徽叹息:“他这辈子要恨我的事多了去,不多这一桩。”

    “你!!”沈淼一时无言以对,他懂成王败寇之事,知道吴六当初放弃,必然有可能带来今日这样的结果,但真正面对之事,他亦不甘心,难道生在这种家里也得认命吗?想至此,沈淼怒对尚在昏迷的钱瓘道,“陛下,不管你心中有再多的纠结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不能再睡着了,你必须醒来面对,是生是死,我只愿意听你的一句话,毕竟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视你为知己。”

    “视为知己,就不要在这个时候逼他了。”杜建徽打断沈淼的话。

    沈淼握拳,不甘,吴六则握住沈淼的拳,亦是不悔。

    杜建徽愧疚动手:“对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昏迷中的钱瓘忽然惊醒,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喊:“住手。”

    沈淼,吴六,杜建徽三人皆是大惊,尤其是杜建徽,丢下剑便奔了过去,激动万分的看:“你、你终于肯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住手。”钱瓘重复一遍,“此事已让我失去一个至亲,若……若再失去其他至亲,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杜建徽哽咽说,“我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……?”钱瓘一愣,不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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