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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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伤懒得回应他,不过是相看两厌的人罢了。他默默掩上窗户,将手里两个纸包放在桌上:“有一味药安和堂断货了,又跑了几家才得的。”

    白曦很想再刺上几句,但事务总有轻重缓急,他不待见决无伤并不代表他会把兄长的伤病放在次位。他再次将头转向身后:“你伤还未好?”

    温煦以为眼下这个问题并不是重点,于是越过白曦直面决无伤,歉然道:“诀兄莫怪家弟,他素来是这个 xi_ng 子。此次连番赶路,大约有些累了。”

    决无伤看了一眼毫无自觉离去意思的白曦,侧头对温煦道:“既如此,我回屋去,稍晚药好了自然有人会送来,记得不可放凉。”

    温煦觉得不妥,面上自是带了些歉意来:“有劳诀兄。”

    决无伤不去看白曦,只对温煦又说道:“河岸上水还未退,明日只怕也走不了。你只管休息,不必理会别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决无伤离去之后,温煦才回头招呼弟弟:“你可曾用过饭,厨房的火头还燃着,我去让人做些上来?”

    白曦摇头道:“还是莫要惊动店里的人。”说罢想到方才的事,笑道:“决无伤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,这些日子可是近朱者赤了。”

    温煦沉浸在与弟弟再会的喜悦中,一时没能觉察出白曦语气里的赞美之意很不同寻常,只一边忙着翻找随身的衣物与包袱中的干粮,一边道:“诀兄也是外冷内热的 xi_ng 情中人,这次能顺利北上全赖了他。你这身衣服没法儿穿了,去脱了换身儿再说。吃的我这里只有几个饽饽,和着茶也能填填肚子。”

    说了一阵子,后面的人没动静。温煦回转身来,略略疑惑地问:“怎么?不饿?累了?”

    白曦横眉冷对他许久,忽然松了劲儿,笑道:“算了,与你较真儿倒是自苦了。想必……亦是如此。”说完不等温煦发问,便近前来从温煦手中接过衣物:“院子里有井,我去打些水洗换。你在这里等我,不许先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温煦张张嘴,最后只应了一个‘好’字。白曦小时候任 xi_ng ,半夜无论多晚也会推醒他滚进他的被窝,如今大了更是强势,说一不二。

    算了,不与他计较语气问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曦梳洗整洁,重回一张俊脸。等他回屋时,桌上已经多了几碟热菜并两只碗。白曦走过去与温煦面对面坐了,才发觉那人面前是一只空碗,碗底残留着浅浅乌黑药渍。

    “你不陪我一起用?”白曦发梢还染着湿气,滴落下来的水珠染得肩膀润湿开来。

    温煦摇头道:“这药吃了让人倒足三年胃口,况且我也不饿。我做在这里也算作陪不是,就像以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白曦想起幼时这人偷渡白面馍馍,同他一道躲在被窝里看他吃的情景,忍不住柔和了眉梢眼角的凌厉:“那几年日子虽苦,但如今回想起来,却总能与你在一处,这样的日子如今倒是难求了。”

    温煦将碗往他面前推一推,笑道:“如今我没了武功,总该有个人能投靠。你若离了逆天府,不如你我一道,也好有个照应?”

    白曦闻言喉咙动了动, x_io_ng 中有什么东西快要喷薄而出,但到了牙关又被他死死压住,他不确定地问:“你要和我一道?”

    温煦疑惑白曦的反应,但很快他立即明白了白曦未尽之意,当下尴尬起来。

    白曦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回答,陡然张开的心线渐渐下沉。烛火摇曳之下,他忽然发现温煦脖子后面有一片浅浅的红晕漫延开来,染上耳根鬓角。

    一点点骤然领悟的乍喜燃起,到了这个不确定的时候白曦越发不敢赌,但放在眼前的机会绝不容许就此错过。于是白曦端起粗瓷碗来,一面儿闷头用饭,一面儿道:“你自是要同我一道走。我千里奔波,难道就只为这一顿热饭?”

    温煦也跟着笑,将方才那一抹不自在压下不提,只随口问起他东躲西藏时的见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用过饭白曦拉了温煦坐下,细细替他把脉,眉头高高隆起,越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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