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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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世卿出来有点奄奄的,程蝶衣以为袁世卿在牢里过于烦心,谁会想到袁世卿正在纠结于程蝶衣有没有为了他去唱堂会。倒不是说袁世卿想让程蝶衣去,就是觉得自己有点比不过段小楼,自然觉得气闷无比。不,简直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这种情绪一直带到了段小楼的婚宴上,说是婚宴,但是想想,一个戏子,一个□,能摆出多大的排场来,也不过是相熟的一起吃了一顿。在座的几乎每个都想要巴结一下袁世卿,偏生袁世卿臭着一张脸,生人勿近的感觉。这场喜酒吃的人甭提有多不舒服了。对于袁世卿来说,段小楼的不舒服就是他的胜利,于是看到段小楼黑着脸看着他,还三番四次话里话外想要让他在里屋压压惊什么的,突然间就高兴了,但还是装着一副丧气的模样,给段小楼添堵,特别是看到菊仙一脸笑意,手上倒是不客气的掐上段小楼时更加舒畅。

    袁世卿也想通了,蝶衣要给日本人唱堂会是这个男人没本事,像他这样的,哪里还要委屈蝶衣,这不是更好?最好也只有他能养活的成蝶衣。

    ☆、第三十九章

    在段小楼结婚以后,袁世卿就琢磨着要离开,还没等离开,段小楼刚刚成亲的妻子菊仙就过来找上蝶衣,想要两张车票。程蝶衣只说要回来问袁四爷,没有立刻答应,其实程蝶衣还是那样心软的人,他这么说不过是怕自己答应了却做不到,或者给袁世卿添麻烦,在程蝶衣看来,自己最亲的人还是袁世卿,人总是有点自私的心理。

    事实上,要是可以菊仙也不愿意找上程蝶衣,虽然在段小楼口中,自己这个师弟是多么多么的能力卓绝或者唱戏多么多么好,她总是觉得这个师弟有种不舒服的感觉,又偏偏说不出,这种感觉很奇怪,像是命中注定一般。段小楼之所以和她结婚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怀孕了,她一直想着段小楼是那个在一群纨绔调戏她的时候说“今天是我们好日子”的男人,可以接着从楼上跳下来的她,这么一个男人,不论做什么,只要心里有她,真真就放不开了。为了孩子,她也一定不能呆在北平了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中,程蝶衣得之菊仙怀孕就答应一定会给他们留下两张票。之后还是问了问袁世卿能不能再给两张票,袁世卿冷笑了一下,他真的很想说,“票有,但是只多一张,你问问谁打算留这里”。看着程蝶衣担心的样子,那样子简直就是说“如果没有票了,先把我的给他”,袁世卿将背靠在椅子上,问:“蝶衣,我暂时弄不到票,要不,先把我们的票给他们吧?”

    程蝶衣看不出来袁世卿说的是假话,一直以来他就是对袁世卿深信不疑,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任何一句话,听到袁世卿这样的话也不经苦恼起来。他其实不是很注意自己,主要是担心袁世卿,要是这次袁世卿没有离开,以后也没有机会离开怎么办?低着头问:“你把菊仙带走吧,好好照顾那个孩子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袁世卿差点气乐了,着叫什么话,照顾这么个女人,别人还说他袁世卿是多情的,哪里比得上着程蝶衣,不仅要照顾女人,还要照顾小孩。袁世卿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,指尖却是一凉,一滴水在手上滑落。袁世卿站起来,抬起程蝶衣的头,没有任何眼泪,仿佛那一滴在指尖的水是幻觉。但袁世卿知道不是,只是这个孩子不会再用眼泪来表达自己了。袁世卿只觉得指尖被滴落的地方越来越冰凉,只好在那里说:“你在想什么?不过是多留几天罢了,弄得如此严重做甚?”程蝶衣听到这话才重新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,不论是程蝶衣还是段小楼都没有走成,原因在于关师傅。关师傅在不久之后就离开了,这个离开不同于他们,再也不会

    回来了。程蝶衣从来没有想过关师傅会离开,这个人在不久前还笑着夸奖自己,要自己和段小楼搭戏,还在那里处罚那些背戏的孩子,就像处罚当初的自己一样。作为关师傅的得意弟子,程蝶衣和段小楼都披麻戴孝,为关师傅办理后事。

    程蝶衣和段小楼回到科班,整个科班都散了,有家的都要回家,没有家的也要自寻出路。程蝶衣心下感慨,目光穿巡之间看到直挺挺跪在中央的一个孩子,头上还顶着什么,像是当初他初到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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