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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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起有位大人物想招揽我,还曾对我说过一桩案子。”

    四爷:“什么案子?”

    邝简:“据他说那是杀香月有案可查的第一桩,在去年的淮安府,死者是他的弟弟胡肇。”

    “胡肇……?”四爷像是想到了什么,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邝简压低了眉目,也显得格外严肃,“对,那是一桩分尸惨案,杀香月当时杀人前下了一张通牒,第二日夜里便潜入胡肇家,将他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摆在了榻上。我此前向北京那边确认过,杀香月是去岁夏天七月二十日离开北京,七月二十八日到达金陵,名义是来养病,且不论他真病假病,淮安府不算通港大阜,也没有了不得的名胜,我不解他为何下江南却要特意绕行此处,这么短的时间里还偏偏做出这么一桩事情。”

    四爷不知想到了什么,眉头越攒越紧:“你是想让我帮你查淮安府的的案卷?”

    邝简直接道:“最好委托牢靠的人实地去查。四爷,你有信得过的人罢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四爷应得爽快,至此才恢复了他了一派从容的笑脸,“淮安府嘛,巡院的玉斯年玉大人你知道嚒?就是金陵城中宠女儿宠得远近闻名的那位,他正好是那里的署官,一年有半年要在淮安,眼下正是三月末,算日子他应该快启程了,我现在就去登门拜访,委托他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马车聒噪,城西辉复巷中,一只配着碧玉扳指的大手拾起桌上的一只木质雕刻的肥胖小鸟。

    杀香月的院子里东西很多,明明地方不大,却被它的主人尽数利用,左边种草栽花,右边养龟养鱼,中间一张硕大的桧木桌子,上面摆满各式的营造小件,形制尽是金陵城中有名的桥、楼、牌、坊,小件周边还有刃口各异的刨子、小刀、锤子、榔头。晚樱谢了,惹人醉的“花吹雪”变作绿油油、鲜嫩嫩的绿叶,在枝头簌簌地响,男子随意地瞧着他不大的小院,杀香月则盘膝坐在低矮的坐床上,对着一方小镜,一边觑着男人,一边小心谨慎地给自己上药。

    “你小时候便喜欢这些零碎摆件,在街上看到什么都要收回家中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,杀香月听着,没有作声,拘谨地在下颌处的淤青处反反复复地涂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孩子,从去年淮安府始,怎么做起事来倒一次比一次大胆了?”

    男人忽然回身。

    杀香月立刻放下手停下看他。

    “应天府那个捕头是什么来路?”男人信手撂下那小肥啾,口气随意,“你在他面前暴露了?”

    杀香月最珍贵的,不是他高超的身手,也不是他匠师的手艺,而是他身上那一套绝对查不出问题的伪装:体面的身份、经历、住所,与权贵不远不近的距离,太平教的头目需要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员无懈可击的良民,可杀香月昨夜秦淮河上的放肆,注定要让他的身份裂开一大道破绽。

    杀香月沉默了一下,答非所问地答,“邝简他虽是公门之人,但不是恶人,应天府和其他金陵的衙门不同,我们完全可以拉拢他。”

    男人宽容地笑了笑:“你倒是欣赏他。”

    杀香月屏着呼吸看他走近,眼中没有任何的躲闪:“此人聪明又公正,办案尽心尽力,义父若认识他,也一定会答允将其引为同道。”

    “唔,我太平教让人闻风丧胆的王牌杀手,都开始说孩子话了。”男人走至他身前,接过那膏药盒子,沉稳有力地沾了沾膏药,便涂在杀香月那被打得青肿的嘴角上,“他是官,你是贼,你若真信重他为人行事,他便不会对你网开一面。”

    药膏清凉,杀香月被冰得轻轻一颤,不由自主地抬起头,畏惧却不敢移开地看着男人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那句话,那捕快若是没找上你,你便不要招惹他。镇府司那边有人看着呢,一旦确定你和你的人没了嫌疑,你立刻去医馆瞧病,今日二十三日了罢?且别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第30章 案中案(4)

    巡抚,顾名思义,即巡视地方之意,此制萌芽于永乐年间,初创于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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