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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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很上道,回道:“好像是‘滚’吧,肯定是‘滚’。”

    他们自我劝服完,没有仔细看请柬上的日子。于是第二日就被接连不断的“嘀嗒”声给吵了个脑袋发疼。

    这看似仓促的婚礼一应俱全,也不知闻人晏到底暗自筹谋了多久。

    还记得他上一回骑马游街,引得莺啼燕徊,为说书人提供了八年之久的谈资。这一次,也照样不输阵。随着锣鼓喧天,听说楼道两边的姑娘都哭湿了好几张纸绢,听说街上的许多男子都在捶胸顿足。

    还有两位在街市上刚买上糖人的男童,听着道上喧闹不停,立即起了兴致,向那热闹地方跑去,放眼一看,那半大的男童就一瞬愣在原地,半晌才用嗑崩的牙口咬在糖人上,喃喃道:“那新娘子好漂亮……我也想娶。”

    而后就被同行的另一位男童一敲脑门:“笨蛋,骑在马上的那是新郎官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穿戴得明明就是新娘子的样子呀!”男童捂着脑门不满道。

    最后他们争辩了半天都没有争辩出来结果,也不能跟着迎亲队伍一道进去,看这主人家迎亲拜堂,更窥不见他们洞房花烛。

    不仅他们看不见,就连均天盟中与闻人晏关系好的人想闹上一闹都不行。

    他们可怜兮兮地被闻人晏拉来热闹了一通,等到了时候,又被人以“阿寻喜欢清净”为由给尽数撵走了。

    令人忍不住想痛骂这重色轻友的少主!

    闻人晏一身红衣,发上凤冠金摇坠,睁着一双撩人的桃花眼,紧张地推开了面前的木门。

    从前他是非常喜欢看殷寻穿白衣的,只觉得那月上神仙合该满身月色。可当真见着殷寻穿红衣,眉眼处头一次涂上红妆,又有花钿在其中,迎着红烛坐在榻前时,又觉那火似能消融天上冰雪,能有惊鸿意。

    心想,往后也要给阿寻多添置一些朱红衣裳才行,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,还有殷寻对他的百般纵容,肯定能哄人多穿穿。

    一旁的案上放着切成两半的葫芦,里头盛着合卺酒。

    闻人晏依着管事教导的礼俗,刚举起那葫芦,闻人晏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
    这酒闻着有些许熟悉,闻人晏不太确定地凑向前去又嗅了嗅。

    分明是就是那疯风封峰丰妦枫。

    闻人晏惊恐不已,委屈万分地看向那半倚在榻边,正浅笑看他的殷寻,抿了抿嘴,质问道:“哪有人会喝这般烈性的合卺酒……”

    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,万一他喝这玩意又醉晕过去了可怎么办。

    这可是他此生唯一的洞房花烛夜,怎能如此窝囊!

    不行,不行,不行。

    便听殷寻笑问道:“阿晏不愿喝?”

    那肯定是要喝的!

    意气一起,闻人晏举着葫芦,与殷寻的手臂两相交缠,一口闷下那烈酒,随着葫芦应声落地一摔,就将面前的人一把扑压了进床褥间。指腹点在殷寻的下巴,毫不迟疑地吻下去,将大半浓烈的酒液,渡到了这罪魁祸首口中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吻,殷寻眯了眯眼,问:“阿晏没喝?”

    “哪敢,”像是在印证他话中真假,很快闻人晏脸上就攀出嫣红色,恍惚迎合春暖。他止不住迷糊,笑着晃了晃头,道:“喝了一口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再多了,再多了我就……得怨恨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殷寻本来想说,不必勉强。但此时说这,又不太恰当。

    闻人晏被酒昏了头,意识沉浮间,那潜藏的蛮横劲霎时就起来了,他鼓了鼓腮帮子,质问道:“阿寻,你是不是在报复我。”

    这一质问听得殷寻有些许茫然。

    “报复我总弄哭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很是不安份地抚上面前人那看上去颇为凉薄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总是惹我哭么?”殷寻仰了仰头,似是想要躲开这人的轻薄,可惜被完全束缚在方寸之间。

    他仔细想,觉得自己那不算哭,顶多只算是有一点情难自禁。

    殷寻每每意乱下眼角含泪的模样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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