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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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溪的剑术,这次是五对一,白若溪却没有丝毫的弱势,精准凌厉,连血都没有溅到一滴,五条命就在自己面前这么活生生地没了。他看着立在五人尸体中的白若溪,觉得有些陌生。

    耳边突然响起风声,单枞下意识脑袋一偏,见站在自己对面的白若溪脸上露出焦急之色,然后他手中的剑向前一挡,玎玲一下,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单枞正想去看看什么东西,只听后面有人慢悠悠道:“不愧是白护法,好久不见手劲还是不减当初啊。”

    单枞转身一看,不由一愣,那漫不经心的调子,一如既往的折扇玉带,正是沈沉昕。

    白若溪微微眯了眯眼睛,手上的剑愈发握得紧了。

    无论外面如何天翻地覆,权力最高的中心,皇宫大内里却是一如既往的井然有序,这份井然,却令人觉得诡异。

    寝宫内升腾着药香,平日里一干宫女太监御医都不见了,只有两人在这里,一个在榻上,另一个跪在塌边。

    皇帝的面容被病折磨得憔悴不已,看着殷逸年轻的脸庞,勾了勾嘴角:“年纪大了,现在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啦。”

    殷逸道:“父皇切勿自暴自弃,御医开出的药方子总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无力地摆了摆手,闭眼道:“这种东西,只是哄哄别人的,你也清楚。”

    殷逸一怔,唤了一声:“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别瞒朕了,当年你母后就是这样的。”皇帝睁了睁眼,慢慢道,“这还是你母后自己央我的,朕原是不肯,此药还是从江湖上秘密得来的,风险极大。后来她说,后宫纷争种种,怕自己一个不准撒手去了,朕又难以顾及周到,会委屈了你和紫儿,还不如明白自己的日子,把事情都安排下去。”

    殷逸愣愣地跪在塌侧,听着从未听到过的尘封往事。

    “朕和你母后,也是各有各的心事。”皇帝微微一笑,“当年朕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,借着年轻违抗父皇的意思不肯娶亲,其实说是年少轻狂,只是遇到一个人,彼此相知,却是永生不得在一起。你母后原本要嫁给石亭,她心里不愿,我们俩各自有了心思,干脆在了一起,日子久了长了,也就过来了。如今想来,人世间最值得珍惜的人去了,方才后悔莫及。”

    “逸儿,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皇帝缓缓念出这句诗来,“别忘了。”

    殷逸跪在一侧,道:“父皇有什么话,尽管与儿臣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位子,天下人都知道是你的了。”皇帝道,“朕要你在朕去后保个人,保证子子孙孙不去害他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尽管吩咐,儿臣不敢有违。”殷逸道。

    “朕二十七年前遇到了一个茶师,名叫单其身,后来成了皇室唯一的御茶师。如今他也去了,留下一个孩子,朕要你发誓保的就是他。”皇帝道,“你把那边匣子里的纸拿来。”

    殷逸过去取出了纸,看到上面早已书好的字,不由一怔,方才发现这个单其身对父亲有多么重要,再看下面,不禁念出声来:“单枞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皇帝的声音淡淡响起。

    殷逸苦笑着回头,跪下道:“儿臣不孝,儿臣怕这封誓书已经迟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望了许久,皇帝仰头闭上眼,颤声道:“果然是朕教出来的好儿子啊,如今朕连一个故人之子也保不了了,苍天报应啊,苍天报应。”

    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哽咽,殷逸沉默着跪在地上,呼吸慢慢地绵长起来。

    大殿里的水漏一滴一滴滴落进下面的琉璃座里,一炷香燃起的烟袅袅地在上空徘徊,药香掺杂了这炷香的香气,显得分外的飘渺起来。

    第二十九章•相泯

    这里只有三个人,五具死尸。

    单枞左右看着白若溪和沈沉昕,悄悄挪开步子,往后退了退,唯恐被误伤反而成了累赘。虽然之前白若溪对以前的事情一直说不介意,但单枞自己心里明白,哪怕换作自己,也一定会堵在心底,一直到某个时刻。

    白若溪手中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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