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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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这个给你,以后你哪怕交了许多朋友,也要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阿珲愣了一下,旋即露出会心的笑来:“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殷璇心里暖暖的,平静了许多,也没之前那么闹腾了。

    阿珲接过玉佩,见玉佩上是连绵的从云龙纹环绕着一个“璇”字,不由“咦”了一声,道:“这个倒是和我的那个有些相像,我师父说我的襁褓里就有这个。”说着从怀里也掏出一块玉佩,虽没羊脂玉那么细腻,也是好玉,上面是连迭的从云卷草纹。

    殷璇见了,心下不由一惊,道:“这是你小时候就有的吗?”

    阿珲道:“我的名字就是从这玉佩上面来的。师父说天命所向,既然被爹娘弃了,定是有什么原因或者难言之隐,总之活着就挺好。”他笑了笑,递给殷璇,“我也知道这块玉和我身世有关,但真的知道了身世又如何,现在这样的日子很不错。所以这个你拿着,你的给了我,权当作相互交换。”

    殷璇收了玉佩, M-o 了 M-o ,忙贴身藏好,正要说什么,那边响起单枞招呼吃饭的声音,只得咽下去,和阿珲一起去舱里。

    在海上这一日来三餐吃的都是海物,单枞怕有人吃了肠胃不适应,特特带上一罐泡了十五年的杨梅酒来。

    殷璇心里嘀咕着怎么拿个东西都抵得上自己的年纪,又见这杨梅酒色如琉璃琥珀,果香混着酒香扑鼻而来,正被倒入玻璃大盅里兑开,那酒如糖浆般淌出来,仿佛是小摊上的饴糖浆,瞅着总觉得下一刻就能拉成糖瓜。

    单枞给每个人倒了一小盅,又看着两个少年道:“这个不是吃着玩的,你们年纪小,不能多吃。”

    阿珲嘀咕着:“我哪里年纪小了。”被白若溪无声地一盯,缩了缩脖子。

    桌上的海味无外乎那几样,倒被掌勺的单枞做得顿顿不重样。黄花鱼前一顿还是糖醋的,这一顿加了带来的雪里蕻咸菜,熬成一锅雪菜黄鱼汤,汤如奶汁,用吴地方言说就是“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”。

    裙带菜烫过后拌上海蜇丝,加了姜汁醋,这醋原本想配螃蟹吃,倒没想螃蟹没打到,海蜇捞了两大朵上来。掌舵的是个熟手,戴着麻布手套,用粗盐和明矾处理了海蜇,毒 Xi_ng 去了余下的也好办。

    还有银光闪闪的带鱼,足足有四指宽,用刀刮了鳞,油煎了红烧,肥美无比,还没端上桌已经被所谓路人甲乙丙丁偷吃了几块。

    单枞又从下面的水盆子里找到两块豆腐,这是掌舵的在起航前随手带上来的,原本是预备着解毒用的,豆腐贴身上可解蜂毒,若被海中毒物蛰了,也有同样功效。他拿了一块,切块后和渔网打上来的龙头鱼炖在一起。

    龙头鱼是个奇物,绵软如豆腐,骨脆可嚼咽,一出水就死,不及时腌制就腐烂。渔民皆用大量海盐腌制,再日晒几次,名曰“龙头烤”。其中龙头烤又以宁波那处出名,有“压饭榔头”之称,故而能吃到新鲜的龙头鱼乃是少有的口福。

    前一顿龙头鱼挂了面糊炸成椒盐,这一顿豆腐与绵软的鱼肉相融缠绵,比咸得出奇的龙头烤都要下饭。

    一顿吃完,外面的夜幕早已降临,海天星光一色。单枞点上油灯,豆大的灯光一跳一跳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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