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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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琅指尖微动,怜惜地按揉起温楼的手腕,“只是不曾想到,能有这样一天。”

    温楼动了动腕骨,将手腕从祁琅指间抽出,转而又握上对方的掌心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很浅,像是雪化过后即将来到的春天。

    “兄长该相信我的。”

    温楼料想过祁琅或许会激动,但也没想到会激动成这个样子——连盖头都尝试了两三次才成功挑开。

    花烛光影辉煌,照出美人清冷如雪的面庞。

    温楼明着红唇,掀眸望着眼前人,唇畔笑意深深,他说——

    “今夜,我是只属于兄长的新娘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他便被人倾身压进了床里。

    待到喜服开散,祁琅接着灯火看向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薄薄的一层红色布料,呼吸微沉,似是有些不可置信,“阿楼……”

    温楼只含笑覆上对方的手背,引着往自己背后探去,“是送予兄长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“是解开还是穿着,全凭兄长的意——”

    他话没说完,便被人以称得上凶狠的力道摄夺了呼吸。

    此后彻夜缠绵,直至天光破晓。

    在有些恍惚当中,温楼听见祁琅俯身靠在自己耳畔,以相当悠长的语调念了一句诗。

    “心心复心心,结爱务在深。”

    温楼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后,抬眼轻轻一笑。

    “原来兄长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过的话,我自然记得。”

    祁琅托着温楼的手,动作很轻地在其上印下一个吻,却并未立即离开。

    温楼感觉到自己的指骨被人逐渐捏紧,肌肤相触之处传来不明显的颤抖。

    祁琅说:“我想说,有的。”

    温楼微怔。

    十五岁时的疑问,于此刻得到了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他抱紧了人,轻声回应。

    无论他跌到多少次,他都相信会有一人将他稳稳托起,背在背上,一如曾经的初见。

    “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。”过了良久,温楼才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温楼攥紧了祁琅的手,又道:“你要永远守护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,他似乎有些乏了,半阖下眼,任由祁琅将他拢在怀里,呼吸放缓像是马上就要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可是又过了一小会儿,直到祁琅也闭上眼时,才察觉到有人以指在他心口处一笔一划地写字,他细细读完,不自觉便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那是八个字——

    “永结鸾俦,生死与共。”

    第53章 副cp番外完沈长星(攻)×裴烬(受)

    自大晟建国以来,能够延续逾百年之久的名门算不上多,骠骑大将军府则为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每一任继任将军称号的人,无不是清正端直、勇往沙场之辈,也正是因此,才得以代代立于朝堂之上,成为数代帝王之心腹。

    按理说,像是这般庄肃清白的高门望族,无不是家教甚严,族人中甚少会产生与吃喝嫖赌惹上干系之辈,更别说与赌坊这样的场合日常多有牵扯。

    但沈长星的叔父偏生是个例外。

    他不仅好赌,还好面子。非但终日在赌坊将手上的赌资输得两手空空,最后到了不得不抵押象征身份的贵重之物的地步,还总不愿亲自去取回信物,每每都要求到沈长星头上来。

    他叔父无儿无女,沈长星作为家中与他最为亲近的小辈,实在没法轻易拒绝对方的请求。

    而之所以不让家中仆役去取,皆是因为他叔父常去那家“摘星”赌坊背后倚靠的势力深不可测,连皇亲国戚都拿它无法,因此只能遵守其中立下的种种规矩。

    其中便有一条是:凡欲取回抵押物品,皆需抵押者本人亲自到场。

    因着这条规矩,沈长星初次进入摘星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被赶出门外的准备。

    但事情与预想中的发展并不一样,他非但没被人拒之门外,还被赌坊中的伙计盛情邀请进入客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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