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2/2)
相干的话题，“你最近有没有和Daniel联络？”
“……没啊，你找他有事？”
“那你也不知道他回香港了？”许平接道，“林Sir那天打电话给我，说他回香港接下了洪帮那个烂摊子，让我仔细想想台湾这边还有什麽人可能知道他的身份，赶紧交代清楚，别露了风声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哦什麽哦，我是让你学学人家，对台湾市民有点责任感吧，赶紧过来报道啊。”
“我跟他不一样好不好，”阿震笑道，“做生不如做熟，你也再给我找个卧底当啊？”
“……你不要想，”许平正色道，“这麽多年我已经很後悔，马来那次还不够？一个行差踏错就没命呀阿震……”再放松语气，“你就别再考验我的心脏啦，人老了，禁不得吓的。”
“做警察就不危险哦？”阿震笑著反问，“每年殉职多少人，你又不是看不到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许平无言沈默。
“我知道你为我好，”阿震叹了口气，“你让我再想下，回头给你电话。”
收了线，阿震重新上路，花莲喜人的阳光钻进车窗，落了阿震满头满脸。
他想除了许平，他是不是也该给另一个人打个电话，还是继续等那个人自己打来。
旅行包放在无人的副驾驶，与阿震一起上路的，还有包里另一只没有关掉的旧电话。
他没有给过Dan新号码，却记得把一只旧手机开机充电。鸿鹄堂刚出事那一周电话疯了一样的响，阿震看著那些不能再接的号码，等待的那个却从未出现。
後来慢慢安静，再没有人试图跟阿震联络。天翻地覆後一切重又悄无声息。
阿震把电话铃换成了那首《Dying in the sun》，只是歌还没有主动响过。
只有无聊时阿震自己调出铃声跟著哼，like dying in the sun，一句歌词重复久了key就跑去太平洋。
他想他还要等多久，也许有天等烦了就终於关机，从台北到花莲再到更远的地方，总有那样一天。
阿震从未等到过一个美国的手机号码。
也没等到过00852的香港区号。
有的只是某个节日一个熟悉的旧号码。
好似一rry go round，转过几圈，恰恰停在了最开始的地方。
* * * * *
灯光暗了。音乐跟著停下来。
是谁和谁巧遇在打烊的旋转木马前。
伸出手说一句别来无恙。
第三十章
Dan从没想过，再看到阿震会是这样一个情景。
那夜的电话中他们都没有出声，Dan不知道说什麽，阿震也不先开口。
开始尴尬的沈默後来却变得默契甜蜜，如同某个应景佳节。
默契地，他们像两个吵过架後都想和好的小孩，对面站在天渐渐黑下来的公园里，即便谁都不肯先讲话，却也在公园关门後牵著手一起回家去。
终於电话耗尽最後一点电量自动挂断，阿震把已经发烫的手机扔进包里，决定以後再不开机。
“……没啊，你找他有事？”
“那你也不知道他回香港了？”许平接道，“林Sir那天打电话给我，说他回香港接下了洪帮那个烂摊子，让我仔细想想台湾这边还有什麽人可能知道他的身份，赶紧交代清楚，别露了风声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哦什麽哦，我是让你学学人家，对台湾市民有点责任感吧，赶紧过来报道啊。”
“我跟他不一样好不好，”阿震笑道，“做生不如做熟，你也再给我找个卧底当啊？”
“……你不要想，”许平正色道，“这麽多年我已经很後悔，马来那次还不够？一个行差踏错就没命呀阿震……”再放松语气，“你就别再考验我的心脏啦，人老了，禁不得吓的。”
“做警察就不危险哦？”阿震笑著反问，“每年殉职多少人，你又不是看不到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许平无言沈默。
“我知道你为我好，”阿震叹了口气，“你让我再想下，回头给你电话。”
收了线，阿震重新上路，花莲喜人的阳光钻进车窗，落了阿震满头满脸。
他想除了许平，他是不是也该给另一个人打个电话，还是继续等那个人自己打来。
旅行包放在无人的副驾驶，与阿震一起上路的，还有包里另一只没有关掉的旧电话。
他没有给过Dan新号码，却记得把一只旧手机开机充电。鸿鹄堂刚出事那一周电话疯了一样的响，阿震看著那些不能再接的号码，等待的那个却从未出现。
後来慢慢安静，再没有人试图跟阿震联络。天翻地覆後一切重又悄无声息。
阿震把电话铃换成了那首《Dying in the sun》，只是歌还没有主动响过。
只有无聊时阿震自己调出铃声跟著哼，like dying in the sun，一句歌词重复久了key就跑去太平洋。
他想他还要等多久，也许有天等烦了就终於关机，从台北到花莲再到更远的地方，总有那样一天。
阿震从未等到过一个美国的手机号码。
也没等到过00852的香港区号。
有的只是某个节日一个熟悉的旧号码。
好似一rry go round，转过几圈，恰恰停在了最开始的地方。
* * * * *
灯光暗了。音乐跟著停下来。
是谁和谁巧遇在打烊的旋转木马前。
伸出手说一句别来无恙。
第三十章
Dan从没想过，再看到阿震会是这样一个情景。
那夜的电话中他们都没有出声，Dan不知道说什麽，阿震也不先开口。
开始尴尬的沈默後来却变得默契甜蜜，如同某个应景佳节。
默契地，他们像两个吵过架後都想和好的小孩，对面站在天渐渐黑下来的公园里，即便谁都不肯先讲话，却也在公园关门後牵著手一起回家去。
终於电话耗尽最後一点电量自动挂断，阿震把已经发烫的手机扔进包里，决定以後再不开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