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6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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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家找出精神病乘客。但后者对比于前者,线索少,限制多,更像是还隐藏着某些复杂的不浮于水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局游戏没有新人,那么难度不可能会比开膛手低。

    黎渐川随意地琢磨着,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咕噜一声倒酒声。

    “白天观察所有乘客,傍晚指认投票,晚上隔离得出结果。很规整简单的一局。”

    七号桌子上的玩家端起酒杯,朝看过来的几道视线轻轻一晃,嘶哑的笑声从兜帽的阴影下流泻出来,“希望明晚还能在这里看到各位,好运。”

    餐车内安静几秒。

    一阵刺耳的刀叉撞击声,五号敲了敲盘子,冷声道:“不排除玩家不会随机到精神病乘客身份的可能性。你的好运太早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喜欢冷漠和悲观。”七号又笑了声,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或许是表现在表面上的规则非常简单,以至于这一顿晚餐的气氛似乎并不是非常紧张。

    剩余的玩家没有人再出声。

    大家沉默地用着晚餐。

    切掉半块牛排后,黎渐川暂时停下了手,态度随意地掀起了桌面上倒扣着的法则卡牌。这对他来说已经很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熟悉的血色漫过牌面。

    一行血字缓缓浮现在黎渐川眼前,是这一局属于他的法则:“不能正视任何镜面。”

    黎渐川眼神一动。

    不能正视任何镜面。

    这其中包含的范围很广,不单单只是镜子,还包括一切可以反射出影像的镜面,比如漆黑的车窗,平静的水面,等等。

    这对活动的限制相当大,并且稍不注意就容易违反法则。

    平静的沉默中,餐车墙面上悬挂的钟走到了晚上九点。

    哒的一声指针跳动。

    时间到。

    黎渐川被一股沉重的拉力猛地一拽,眼前的光亮被黑洞吞噬般突然消失。

    但黑暗只是一刹那的。

    紧随而至的,是一点黯淡微弱的灯光,褪去强烈的光亮,静静悬在侧上方。

    眼皮略微刺亮。

    黎渐川闭了闭眼,缓和了下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。

    周围已经不是餐车的场景了。

    他的姿势也由坐着变成了仰躺。

    脖子有些酸,他似乎躺了很久,后腰撑着硬邦邦的卧铺床,背后是叠起的略有些发黄的被子。

    这处单人卧铺车厢的空间不算很大,勉强能让黎渐川自如地转个身而已。

    窄窄的卧铺床紧贴着墙,旁边是一张小桌子和靠背的椅子,墙面上有挂衣服的挂钩,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手提箱,整个空间布置紧凑,略显拥挤。

    打量完整体的布置,黎渐川从卧铺床上翻身下来,拉上了车窗的小窗帘,开始检查车厢内的东西。

    按照惯例,他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的身份。

    但他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和物件。他显然是刚刚上车没多久的一位新乘客,手提箱也根本没有打开过。箱子上挂着一把小锁,但黎渐川摸遍了衣兜,没有发现钥匙。

    这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他没多犹豫,凑近头顶的小灯,摸了摸手提箱上的小锁,稍一用力,直接将锁掰开了。

    随着他的动作,手提箱发出咔的一声轻响,略微弹起来了点儿,似乎是里面装的东西太满了,马上就要溢出来似的。

    “没有自己行李的钥匙……”

    黎渐川低声念着,把锁塞进衣服口袋里——他现在身上穿的是很有英伦风绅士气质的一身呢子西装,很整齐,甚至没什么褶皱。

    手提箱打开,表面是一层叠得有些凌乱的衣服。

    黎渐川把衣服一件件拿下来,诡异地发现这些衣服竟然大小风格完全不同,像是属于很多不同的人。

    而在这些衣服下面,是一个更小的箱子。

    被黎渐川暴力拆开后,这个小箱子里装的满满的一堆属于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的证件,全部哗啦掉了出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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