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(2/2)
“嗯,”敕棍应了一声,朝阿福的方向挪了挪,“你呢?”
阿福的伤早就没什么感觉了,骆驼的子弹压根没在体内停留,有的也只是一个看上去狰狞但并不要紧的血口罢了。
这几日阿福尽可能不去回想骆驼的事情,但他知道这情绪迟早得再翻腾上来。
“我是不是要和你分开了?”虽然艰难,阿福还是把这话问出口。
敕棍一瞬不瞬地盯着阿福的双眼,片刻之后,才从喉咙深处又发出一记沉闷的回应。
“那我还能见到你吗?”阿福又问。说实话,敕棍的反应让他觉着对方就是憋太久了,逮到个下得去屌的泻火罢了。
否则一个人怎么能把感情隐藏得那么好,好到这都要分开了,还能不露声色。
敕棍也把手抬起来,他把阿福的胳膊摘下,将对方的手握住,放在两人之间。
敕棍的目光率先转开,他捏了一会满是老茧的双手后,又翻身平躺,顺势把阿福往自己的身侧扯了扯,将两人的手搁在 x_io_ng 口。
“我会去看你。”敕棍说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补充——“过几天我把你送四满城边上,看看能不能让你进四满。你会安全的,放心吧。”
阿福就要见到自己的家人了。他能猜到只要家里头没人和黑鸦对着干,那循着原先父母小店的地址就能见到他们的身影。
阿福的心头闪过一丝喜悦,但很快又被惆怅填满。
他很想开个玩笑,于是道了一句一点都不好笑的揶揄——“还说你能带着我几个月,这才一周不到就要分别,红鹫真是不可信啊。”
说完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。
然而敕棍没让,他马上揪紧了手指,不让阿福挣脱。
阿福感受得到他赤 l_uo 的 x_io_ng 口传来的心跳和热量,也能从不稳的呼吸中体会到他酝酿着要说的话。
只是这话真正出口,又花了三十秒。
“我喜欢你,”敕棍说,说的时候眼睛只敢盯着天花板,他艰难地咽着唾沫,眉心轻微地皱了一下,把后半句话说完——“你……你愿意等等我吗?”
阿福从来没觉着这句话有那么大的威力。
鸦国虽然有许许多多的恶行,但在恋爱和婚姻这方面却还是趋于保守的。
阿福知道谈恋爱要慢慢来,要从看对眼变成告白,告白变成牵手,牵手变成接吻,最后才是云雨定情。
即便是那些看上去十恶不赦的黑帮成员,他们也和邻国的帮派不一样,不会没事就打个炮叫个鸡鸭鹅,相反,鸦国上至毒枭下至毒贩,大部分对待感情都是从一而终的,甚至有一些因为火拼而死了伴侣,后半辈子就硬是孤身一人。
而显然阿福和敕棍违反了这样的顺序,也让阿福一度以为“我喜欢你”这类告白的话已经不再重要。
年轻人总是不重视甚至蔑视传统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