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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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。”

    康熙的猜忌胤礽 m-o 得七八分清楚,他对此很不满,莫说此事并非是他所为,就算是他做的,康熙亦不该百般试探他。胤礽这般年纪的人爱浮想联翩,他想着康熙既是如此不信任他,也不知对自己有几分真心,若是非真心,那又何须答应他?胤礽越想越恼怒,脚步也越来越重。

    康熙不知胤礽钻进了死胡同,只觉身后的地板都要被踩裂了。康熙权当他是胡闹,到了南书房,在御案后坐落后,才一边找张恂如的折子一边看着他撇下的嘴问道:“你作甚又不悦了?”

    胤礽闻言,抬眼望见康熙不知所以的模样, x_io_ng 腔仿若充了气般,脸气得通红。他 y_u 开口却词穷, y_u 指责康熙却无从下口,回旋了半天,才蹦出一句:“无事。”

    康熙疑惑地看着他,眉头一蹙,将手中的折子扔了过去,“那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胤礽被他的目光盯得心一慌,赶紧拾起折子,低头看去。折子很厚,里头详情陈述了徐乾学逼迫其父的原委并列有证据。

    八年前正是徐乾学在朝中平步青云的时候,按张恂如所述,是年,他父亲的升迁文凭已到手,却因染疾卧床,不能及时赴平阳府上任,便书文上呈吏部,望能宽限几日。徐乾学却乘机设骗,称在京城需替他父亲周旋几日,逼迫其写下借据一千五百两,并加以高利贷。

    又指示原任山西盐院徐讳诰武力相逼,令他父亲变卖田地房产,两年间多次逼债勒索,终酿成家破人亡。他望朝廷能将徐氏正典置法,以安庶父瞑目于九泉。

    律法有定,乡绅指诈婪赃百两以上,法应正斩。如徐乾学讹诈数额如此巨大,即使他如今已脱离了乡绅的队伍,亦不可免了处置。

    所谓“文凭”便是任命书,吏部有定,从文凭抵达认命官员手中起,十日内未抵达赴任点,递交文凭,则依法处置。胤礽想着张恂如父亲拜托徐乾学,确在情理之中,“禀皇阿玛,张恂如虽是纸面证据确凿,亦不可贸然断案。”

    “八年前的江苏巡抚玛祜,江苏布政使慕天颜,朕已派人一一询问。伊桑阿亦翻查过吏部的档案。当年的山西平阳府稷山知县张希哲,既状告者的父亲,是由江苏巡抚和布政使提升的,吏部也确实有其当初上呈的申请。至于徐乾学是否要挟他,朕差往太仓州的人还未回奏。”康熙道。

    “不若先宣徐乾学来询问一二?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待人证物证俱全,再宣他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胤礽见康熙定了心,便猛然下跪道:“儿臣有一言不得不说。”

    康熙被他膝盖与地的碰撞声惊得侧过头,胤礽已许久没这么规矩了,却让他产生了几分好奇,“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徐乾学于康熙九年入翰林院编修,至康熙二十四年入南书房,与明珠共谋大事。而后又与高士奇、王鸿绪等结为南党与明珠北党相争,其心可诛,皇阿玛虽仁心御下,却不可不严惩 ji_an 臣以安民心。”

    胤礽头一次求康熙严办大臣,心里紧张,话音一落,听不到康熙的话,一咬牙,再道:“况且朝中已有索额图一党潜伏,他日南党壮大,必与索额图分庭抗拒,危害朝政清明。”

    胤礽在他面前鲜少提索额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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